Wednesday, July 25, 2007

人来人往

中午和两个朋友吃饭。

Ronald是在美国的小师弟,现在在微软亚洲研究院做暑期班的辅导员。这个暑期班是UCLA的数学所和微软合办的,Ronald和老戴两个人被派到这里做导师。对于老戴而言这是一个极爽的机会因为他的家人就在北京。但是Ronald对自己却不这么看,他对北京印象很差,脏,乱,和他听不大懂的普通话。看来归属感是人的幸福指数的一个重要因素,对于我们这些在北京或者大陆生活已久的人来讲,脏乱不是问题,能和家人亲人靠近一些就是很有意义的事情。我虽然也经常怀念在LA呼吸着清新空气的那种简单生活,但对于现在流浪北京倒也没有太多的怨言。

另一个朋友是华哥。早上接到他的电话说这个周末要去LA和SF了,约了让我介绍一下那边的情况。华哥在大学时就以神侃著称,本来是听我介绍美国的,到了饭桌上主要是他介绍国内了。这是他第一次去美国,但是他的lp已经“出国都腻了”,随便一列就是近十个国家。现在在国内出国出差已经是家常便饭,尤其是在一些大公司。华嫂其实也是我的研究生同学,在华为研究院。华为是国内很特殊的一个公司,最近刚刚又有一个新闻,不过是个悲剧。当年研究生毕业的时候好几个同学去了华为,做技术的经常在海外跑,比如大头曾经去匈牙利还是哪个前社会主义国家负责当地的业务,最后也许是太繁重了跳槽了。

这个世界变化快,想当年我们出国的时候换个美国都很困难,偷偷摸摸的还得上黑市,当年每个人拿通知书才能买最多2000美元。我第一次寄美元回家的时候表弟还帮忙拿到黑市上去卖(没经验结果只比官价贵了不到1%)。而现在留着美元指望黑市的基本上就是傻子了。每次用BOA去ATM取款,看到换算成RMB的余额单调递减,就郁闷啊:好不容易我开始挣美元了,它却贬值了。

当年要出国也很麻烦,为了一个护照我先得交2万2的赎身钱。而现在简单多了。估计华嫂护照上盖的戳都该满了吧。鼻头也去了美国几次了。而这次到北京本来想和这里仅有几个匹配的同事合作,结果这周他们却跑到LA我的办公室那里出差去了。正好只先去一周就回来,今天让他们帮我带一些东西回来。要是搁以前出国一次回来得帮人帮己带不少东西,但现在机会是如此频繁,因此两个同事各自拿一个背包就出发了。而在学校,出国留学已经不像当年那么难了,也不那么热了。导师的几个学生在国内念了博士之后去了美国当博士后,然后回国当教授,路子比以前更好了。昨天fs问我在国内找实习生的事情。一边是美国学生到北京在Ronald手下干活,一边是fs要中国学生去美国干活。

这几年国内确实发展太快了。华哥鼻头和须须都是有车一族,公司里很多同事也是开车上下班。外国的那些名字纷纷出现在京城街头,711便利店满北京都是,办公室里用的很多文具是Staples的,叫做斯泰博,快餐更是全进来了,Popa Johns翻译成“棒!约翰”,不知道谁起的这么土的名字。

在这个变化快的时代,我有时候不明白,也是正常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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